手。“走吧,咱们去接孩子们。”
他没有告诉宁安,不让见孩子,是因为她的身体里还残留毒素,幼年被针刺时染上的不知名的毒素,以及一年前沾上迷幻蘑菇的余毒。毒素积累在她的身体里,因为高热而激发。他们不确定这些被激发出来的毒素是否会影响到孩子,才会将孩子放在宫中。
这些事情,无须她知道。她只要每日都开开心心,轻轻松松便好。
也不知怎么了,总是觉得亏欠了她许多,想要将所有都补偿给她。一日日,越是喜欢,便越是迫切,恨不能将天下间所有好东西都找来送给她。
宁安拉着宁王,提着裙摆向院门走,“王爷,快些。”
宁王反握住她的手,拉住她,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,“天还没亮,孩子们还没醒,莫急。”
宁安停下脚步,看着她。“你最近怎么了?”
“什么怎么了?”入宫的马车,停在府外。府中人人知晓王妃不喜黑,即便是天色已渐渐发白,也依然在园中点上了蜡烛。
宁安微微偏头,看着他,“特别的……热情。”极其放纵,动不动就亲她,抱她,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。她面上微热,轻轻偏过了头。他们也算是非常熟悉了,赤诚相见过,也熟悉彼此的身体,可她每每说起、提起、想起两人的亲密,还是会脸皮发烫、害羞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。”就是想要这样,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,将她融入自己的灵魂。
坐上马车,伍仁驾着马车驶向皇宫,宁安卷起了宁王的衣袖,轻轻摸着他的手腕。“肃宁。”手腕内侧,好几个红色的血点。
“嗯?”她极少喊他的名字,若是喊了,定是极其害怕,或是心中有事。
“你最近在做什么?”这些血点,她很熟悉,同她身上的一样。
“没什么,前些日子与父皇骑马,不小心扭了腰,针灸治疗,太医医术不精,留下了的痕迹。”
宁安不信,腰扭了还能日日折腾她吗?
但她没有再追问,只是靠在了他身上。“青儿也十五了,是不是该给他找个伺候的丫鬟了?”
“宁朗、宁骁都在,这些事便不用你操心了。”他瞧着宁青一心苦学,每日里不是练武便是读书练字,与师傅论学,似乎也没有这等心思。“前些日子宁朗还说想要将他送去老将军那里,历练一段时间。”宁青不娇气,只是那张脸迷惑性太强了。
宁安抬头看他,“你觉得呢?”
宁王想了想,“我倒是不赞同,建功立业不见得非要上战场。”如今夏侯一门,老将军以及他膝下成年儿子均握有兵权,驻守一方,已经惹得旁人猜忌,若是宁青再去,谁知朝中大臣会如何诡论。“要我说,与其领兵,不如就留在京中科考。”夏侯一门全是武将也并非好事,若是有一两人能走文官路线,在朝中担任要职,也好制衡朝中对父皇有二心,忌惮夏侯一门的皇子、皇亲、朝臣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。”只是不知道大哥如何想,青儿又是如何想。
“青儿若是不走文官的路,日后等宁朗他们生下孩儿,孩儿长大,朝堂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。”世事易变,走差一步不怕,只怕这一步之下,是万丈深渊。
夏侯老将军膝下子女众多,子孙辈却是少的可怜。除却宁安、宁青便再没有了。宁嘉成亲十几年,膝下尚无一子女,宁晖成亲也有四五年了,除了一个正妻还有几个侍妾,却也无一子女。老将军膝下的后辈,除却宁青便只剩他与小安的孩子们了。若是严格算起来,他们的孩儿是外孙,算不得夏侯一门的后辈。
宁王笑了笑,“若是青儿有心考科举,便也无须管宁朗怎么想的。”青儿是长在小安身边的,文奶奶抚养长大的,与宁朗没什么感情,自然不会听从他的话。加之他虽然年幼,却极其有自己的想法,宁朗怕是管不住的。
“对了,橘子那事你差人查了吗?”去年在五县,二嫂与她的兄长前去支援,在物资如此贫瘠的时候,还给她寻来了橘子,并说她一贯喜欢橘子,可她从不喜欢橘子。幼时有一次吃多了,吃伤了,从此再也不吃了。
“查了。”他看着宁安,“如你所料。”
宁安轻叹一声,“这些事情,又多又杂,好累啊。”她小声的抱怨,“若你不是皇子多好。”话音刚落,随后便又道,“可若你不是皇子,我与孩子们就得跟着你过苦日子了。”过过有无数人伺候的生活,哪里还能习惯回归到寻常生活。
她的脸皱起,“我不想洗衣做饭,也不想为了几文钱,百般算计。”当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吗?
宁王轻笑,“贫贱夫妻百事哀出自元稹,最为绝妙的并非这一句,而是上一句‘诚知此恨人人有’。这句诗也并非这么用的。”不过是不懂之人,以字面相解,扭曲了意思。
诚知此恨人人有,贫贱夫妻百事哀。
谁不知夫妻永诀人人都会伤怀,想起许多往事令人极度地伤悲。
宁安看着他漾出一抹笑,眼角弯弯,流光皎洁。“没关系,若是你不是皇子,便
第114章 点唇(3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